当我说秋天时请你忘记
一切如季节般更替。
我有如盲人般,回到那个巷子的尽头,循着桂花的香,因为是夜晚,城市的路灯还没有醒来。我有时甚至有些担心,当这花谢之时,寻不着那味,我该如何在黑暗中识别我的小院。怀疑的盲人和幸福的盲人,而在白天的光明中,我看见那些黄色的细碎花瓣,在最香的家园上空摇叶不止。
就快习惯咖啡的香了,除此之外还有气油的香,不在路上的日子大多泡在咖啡里。他们说味觉如此麻木,瞧这生活。
而就在昨天,电视里的专访,一个资深的食客认真的说起,其实人对故乡最忠实的记忆缘于味觉。
我大概还记得的是那些遥远的白玫瑰的香,在太多漫长的冬日等待后,一些清淡也是如此浓烈。还有叶来香,在夏日的夜晚,我早早的等待它的绽放,等待有如心跳般轻盈的“砰”的一声后四散风中的香味。
还有知子,我最早相信了长者们的话:别凑近了,小心虫咬了你的鼻子。而后若干年在它盛开的季节,每天一束的带回办公室小小的清水杯子里。一次长长的双人漂流,知子来到,艰难的爬上水岸,采摘那些香,一路落花流水,叹者无数,骄傲的阳光迅速照过那张幸福的脸,夏天隐去。
而此刻,我要向你诉说的是11月的桂花,开在没有季节的城市,开在巷子深处。我说秋天在你的城市过去了而在我的城市它刚刚来到。在那个阴天它突然绽放时,突然就多了一份阳光的想念。那些香味甚至穿过窗户弥漫了洗手间,以至于每天早晨出门时像在作一场痛苦的告别。
这些味道,在舌尖轻轻的旋转着,然后又个一句号诞生在季节深处了。
2005-11-1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