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活有时候其实也是个哲学问题,很多事情都难以说清孰先孰后,一如“先有蛋还是先有鸡”。和悦苗园的缘分,起于麦田的活动,而成为麦田的志愿者,则源于通过悦苗园活动对志愿者意义的认可。自从去年第一次参加悦苗园活动以来,每次的悦苗园陪伴成为了一份挥之不去的牵挂和期待。 这个月的悦苗园活动,,因为有很多新人加入,所以让王老师先放了悦苗园介绍的视频。视频结束后,每个人做了自我介绍,彼此之间有了基本的了解,介绍的内容主要是关于和悦苗园还有麦田的缘分。随后,就开始了活动的主题——陪伴。同往常一样,先去位于一楼的脑瘫儿童看护室。还没进门,远远地就听到了文文的欢呼声。 因为是阴天,我们在房间里稍做停留就帮助老师们将孩子一个个推到室外。小伙伴们很快开始忙碌了起来,或陪他们散步,或推着他们在园中行走,或陪他们聊天、唱歌和做游戏。尽管孩子们只会简单的语言,有些甚至完全无法表达,但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兴趣爱好。宇杰喜欢谈论足球,小唐喜欢踢球,文文喜欢唱两只蝴蝶和国歌……分配食物的时候,他们会欢呼,也会雀跃,也会争先恐后的来要水果,一如正常学校里的孩子。 嘟嘟是整个悦苗园的小明星,她不会说话,也无法自由的活动,但每次志愿者陪伴的时候,她总是会笑。其他人玩游戏,她会笑;其他人听歌,她也会笑;其他人唱歌,她也会在旁边笑。就那么默默的,始终带着微笑。 我一直在想,是什么支撑着我,每次来回花上接近4个小时的在途时间,穿越大半个上海,只为了在悦苗园呆上短短2个小时。是文文(女孩)快乐的歌声,是第一次去的时候文文(男孩)和我的一见如故,还是每次看到的嘟嘟那天真无邪的笑容?好像都是,又好像都不是。直到这一次看到嘟嘟,我突然想明白了,是因为吴院长的付出,是他的努力让无树个家庭看到了希望,也让我更加地明白了志愿者工作的意义。 从嘟嘟的身上,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影子,一个永远也无法从全家人心中抹去的回忆。我那曾经同样脑瘫的小侄子,在我的记忆中从模糊渐渐变为清晰。如果他现在还在,算起来也已过而立之年。他不是天生脑瘫,也有过快乐的童年。可惜没有得到上天眷顾,自幼聪敏好学的他被一场突然的乙型脑炎剥夺了一切。一向喜欢蹦蹦跳跳的他无法继续自由的行动,也不再能表达自己的想法,我们无法想像当初他的内心会有怎样的恐惧、无助和迷茫。 对于一个农村家庭来说,孩子的突然变故绝对是一场灾难,尤其是农忙的季节。在这个最忙的季节,大人有时候连吃饭喝水的功夫都没有,何况还要照顾一个完全无法行动的孩子。爸爸妈妈还有大哥大嫂轮流照顾,也想了很多办法,但孩子的情况始终没有好转。听说癞蛤蟆对大脑有用,给他吃了不少。还找人给他定期做足底按摩,病情依然没有起色。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,常年累月的照顾患儿,大人有时同样也会带有情绪,可怜的小侄子除了发不出声音的大哭,什么都做不了。现在想想,那几年的生活,对于小侄子和家人来说,就像一道无底的深渊。经过几年的煎熬,所有的苦难终于在小侄子生命的终结中结束。不知道,小侄子的离去,对于他自己和全家人来说,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?我在想,如果那时候有悦苗园这样的机构,是否可以减轻小侄子和家人的心理负担和苦难? 吴忠伟老院长创办的悦苗园对于很多人来说,也许只是无数公益事业的一种。作为一个收费的公益助残机构,实在不值得大张旗鼓地宣传。但对于这些孩子的家长,对于感同身受的我们来说,这份事业绝对可以用伟大来形容。在吴老先生创办悦苗园之前,这些孩子的家长内心应该是无助的,是崩溃的。他们无法工作,也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,只能终日守护着病痛的孩子,守着终日苦难而看不到希望的未来。吴院长创办悦苗院,尽管收取费用,但解放了家长,让家长可以安心的工作,也可以有更好的生活。同时专业人员的护理,让孩子们的身心得到了更好的发展,让他们也可以拥有幸福快乐的生活,这是一份多大的功德。 作为志愿者的我们,付出的只不过是一些零散的物质和举手之劳的努力, 相比吴院长的行为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。但就是我们这点微末的付出,对于孩子们来说,可能是温馨的陪伴和满满的幸福感。“赠人玫瑰,手留余香”。在给孩子们带去温暖的同时,他们何尝不是在温暖着我们的内心。 麦田需要等多人的加入,悦苗园也需要更多人的关注,助残事业前路漫漫,任重道远。天青青在等雨,而我在上海麦田等你,你在哪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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