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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正午阳光 于 2013-9-13 12:41 编辑
又是中秋,又逢佳节。那一片片的秋菊金黄,和风送爽。有温暖的阳光,在我的脸上,在我的发稍小心的轻跳,闪动着的是温馨,是祥和。多美的季节,多美的阳光呀,我应该兴奋的,应该奔跑,不是吗?仿佛还是那个热情的孩子,带着生翅欲飞的冲动追逐着阳光轻唱,在风线里蜿蜒一条欢快的曲谱。成长,是这样悄无声息地带走了我的青春,我的歌,在恍惚的日子中迷失了那个曾经。我总是到记忆里寻找自己,总是在开心快乐的时候萌生出一丝失落。阳光依然,只是那些记忆,那些属于妈妈的一切......
每逢佳节倍思亲,那一缕纠结的亲情从无奈到疯狂,最后就沉淀在我的思想上。在一些特别的日子,特别的场景里她就不断的萦绕盘旋,拢之不聚,承受再见不能的痛苦折磨。泪终于开始泛滥,把忏悔,把自责,把一个人的无奈倾泄而出。
在我初为人母的慌乱中,妈妈几次和我谈到她的死。我却总是回避,带着恐惧和不耐烦逃避这个话题。现在想来我连最后一次和妈妈沟通的机会都没留下,纠结苦涩的是她那句话:“我现在该走了,只是你现在这样让我怎么放心的下。”我看到她流泪就很不安,我是那么的懦弱啊,不敢面对,也不曾了解她的病痛。我不知道,真的不知道,她已经预知了死亡。在那个礼花盛放的夜晚,妈妈被送进了医院。我一直都不得知她的真实情况,只是以为是胃出血,只是希望她早点回家。当我被人们簇拥至她的床前,在我恐惧的呼唤中,她艰难的睁开眼,扭曲着肿胀的脸挣扎着给了我一个微笑。我无法描述那是怎样的一个微笑,也记不清那个微笑的轮廓,或许它根本没有成形。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我都在恨自己,恨自己只去见了她这仅有的一次。妈妈神智迷离的时候,仿佛知道我走近了她,在我轻声的呢喃里,她的眼脸仿佛轻轻的有一丝跳动,这就是母子连心吧。可我却不敢触碰她那逐渐变冷的身体,我轻轻的为她把头发梳理好,不相信她真的已经没有气息。死亡,第一次离我这么近。对于妈妈的离开我好像是个被动的木偶,被动,被动的不知道死是什么,甚至不敢哭泣。直至两年后我才把那冰冻的自己融化,才知道她不是出远门,才知道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。流不完的眼泪,在深夜,在白天。我失去了妈妈,失去了那个最爱我的人。是我放弃了她,是我没有用力的抓住。思念,我就给自己的心捆了一道绳索,惩戒自己对妈妈的放弃。也许孤独,也许哭泣,还有那心底永远的伤都已经在试着把生命放置在没有她的绝地。或许她也在思念我,不是或许是一定,我知道,我就是她的所有,她的一切,而我,在失去妈妈的后来才知道“一切”的无法代替。
无论我再怎么做,再怎么说,都已经晚了。天人永隔的无奈,也是一种疼痛。我只能在出行的时候把妈妈的相片放在背包里,心里说:“背着妈妈一起旅行。”我们一起去玉龙雪山,一起在九曲溪漂流,一起到亚布力滑雪,一起去西藏朝圣。妈妈,我一直背着您,就象我小时候您一直牵着我的手,走过一座座山,一片片海。
下了一夜的雨,淋湿了月亮。世界清新的仿佛可以看进天堂。妈妈,天堂里有花园吗,家人团聚的日子我只能用文字来想念。轻唱一首您喜欢的老歌,不奢望您的原谅,就让我忏悔的心在月下为您如花般绽放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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